她似乎又闻到了那个界内的气息。

游伏时眉尾高高抬起，极为不悦，抬手便捂住叶素的下半张脸，将她推开：“出去。”

从来没有哪一刻，他会这么觉得这个凡人讨人嫌！

她才没洗澡！

“要不要请医修？”徐呈玉问道。

“先不用，我们也没有灵石请。”叶素举起丹药瓶，“多谢。”

叶素匆匆赶回去，等推开门却见到游伏时侧躺在床上，单手撑着额头，另一只手在拨弄放在榻上的雾杀花。

“……你没事了？”叶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。

游伏时抬眼看她，不解：“什么？”

房门一关，游伏时便睁开眼，紫眸流光，寒霜凝聚，他慢慢坐了起来，摊开手心，一团黑煞气。

西面断碑虽煞气浓郁，但大部分被屠世引去，当时程怀安和连怜反而没有受到任何攻击，而叶素却在画符纹时，被正中心石碑下藏着的煞气攻击。

她以为自己没事，是因为出来后，荒城秘境崩塌，所以煞气一并消失。

实际上，那些煞气转到了游伏时身上。

这个凡人要死了，他的雾杀花就没人继续炼制进阶了。

“你没事就行。”叶素把丹药收了起来。

妖都这么善变？刚才还一副罹患大病的模样，不过下去借药丹一趟，回来又突然好了。

饶是对小师弟无语，大师姐还是尽责上前，俯身抬手碰了碰他的额头，想知道他好了没。

游伏时偏头躲开叶素的手，一副十分不情愿被碰的样子。

叶素手停在半空，视线落在他鬓角，原先微湿的痕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，她垂手直起身，正待要走，忽然又俯身在小师弟身上嗅了嗅：“这两天，你没洗澡？”

和平时懒散模样不同，游伏时仿佛天生克这些东西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拢起，那团黑煞气便在掌心中疯狂挣扎，但最后到游伏时合掌，这团黑煞气也没有任何反抗之力，被硬生生捏碎。

……

“徐兄。”叶素找到徐呈玉，问他有没有药丹可以借。

“你要外伤还是治疗灵府的药丹？”徐呈玉看了看叶素，干脆将两种都拿了出来，“是游公子身体不适？”

叶素点头：“可能在里面受了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