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觉睡得温暖而踏实。

林珑握住杨临川手腕，将他圈住自己的胳膊微微抬起，又轻轻放下，然后转了个身，与他脸对着脸。

杨临川睡得很熟。

一圈。

两圈。

“最搞不懂的，就是你。你这个人，哪里都好，就是……就是对我不好……”

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，缓缓飘落在杨临川心上。他的心，痒痒的。

这根羽毛却也带着一根锋利的刺，精准地刺中了他心里的某个位置。

杨临川的肩头被泪水濡湿一片。

“你——”他捧起林珑的脑袋，望着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，嘴角微微一动，“丑死了。”

“呸。”林珑胡乱用手背抹一把脸，气呼呼瞪他，“你才丑，你全家都丑。”

杨临川笑了：“我祖宗十八代加起来都没你丑。”

“你！”林珑捏着拳头一顿往他肩上捶。

他看着她，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，却也无比熟悉的人。

一吻落定，意乱情迷。

两人累到睁不开眼才安稳睡去。

清晨，阳光洒满一室。

林珑醒来，发现自己被杨临川抱在怀里，后背贴在他的胸膛。

“别闹。”杨临川一手握住她手腕，一手搂着她的腰，垂着眼眸俯视她，冷峻的脸上神色竟有几分柔和，“以后没我在身边，不许喝酒，不许去酒吧。”

不仅人渣，还大男子主义，还直男癌！林珑默默吐槽，又挤出几滴眼泪，一脸单纯：“为什么嘛？”

杨临川一低头，鼻尖抵住她的鼻尖：“少装，别告诉我你不懂怎么勾引男人。”

他说话的时候，嘴里淡淡的烟草味，好闻得让林珑有那么一瞬间，恍惚了。

“我真不知道啊。真是不懂你们男人呢……”林珑的声音变得更柔软，两人鼻尖相触，她的手却从他脖子上滑下，移到胸膛，食指尖再胸膛上缓缓画圈。